什么是存在主义的马克思主义
存在主义的马克思主义是西方马克思主义中把马克思主义人本化的哲学思想流派。它致力于综合存在主义与马克思主义。
作为“西方马克思主义”流派之一。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法国出现的一种企图把存在主义和马克思主义调和起来,按照存在主义的精神解释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思潮。其内部有两种倾向:一种以列裴伏尔为代表,从马克思主义走向存在主义;另一种是以梅劳-庞蒂和萨特为代表,用存在主义融合马克思主义。由于萨特把存在主义看成是“接近”马克思主义,与马克思主义“结合”,因此他的存在主义被称之为“存在主义的马克思主义”。
存在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的代表人物
列斐伏尔(Lefebvre,Henri,1901—1991),法国人,存在主义的马克思主义主要代表。著作颇丰,主要有:《辨证唯物主义》、《日常生活批判》、《马克思主义现实问题》《元哲学》《现代世界的日常生活》、《总结和其他》、《马克思、哲学》、《资本主义的幸存》、《论国家》等。
梅劳—庞帝(Merleau-ponty,maurice 1908–1961),法国著名现象学、存在主义哲学家、存在主义的马克思主义主要代表。著作主要有:《行为结构》、《知觉现象学》、《人道主义与恐怖》、《意义和无意义》、《辩证法的历险》、《哲学赞词》、《符号》、《知觉的第一性》、《可见的和不可见的》等
萨特(Sartre,jean-poul 1905–1980),法国存在主义领袖人物之一,存在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的集大成者。代表作《恶心》、《存在与虚无》、《存在主义史一种人道主义》、《辩证理性批判》等
萨特的存在主义的马克思主义
让·保罗·萨特(1905—1980)是二十世纪法国著名的哲学家。以他为代表的存在主义思潮,曾经在欧美国家风靡一时,并在世界各国产生广泛的影响。萨特关于存在主义的马克思主义这一理论是基于他本身的哲学矛盾以及社会政治环境的影响下形成的。萨特一方面认为马克思主义是“不可超越的哲学”,另一方面又认为“马克思主义已经停滞了”,因此需要存在主义来“补充”马克思主义。对萨特存在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探讨,有助于更深刻地把握萨特的哲学思想。
(一)马克恩主义是“不可超越的哲学”,存在主义是寄生于这一哲学中的思想体系
萨特认为,在17世纪到2O世纪之间只有三个时代,即笛卡尔和洛克的时代,康德和黑格尔的时代,最后是马克思主义的时代。他还把“思想体系”看作是那种寄生于特定哲学的、“仍然从伟大死者的依然活着的思想中吸取养料的”思想和学说。进而自称:他的存在主义是寄生于马克思主义哲学上的“思想体系”,它“在马克思主义的边缘上发展着,它并不反对马克思主义”。所以,按照萨特的这种区分,哲学能够独立存在,而思想体系则必定是依附于哲学的,离开了哲学,它就不能存在。萨特还指出,“只要产生和掌握一种哲学并受这种哲学指导的实践还有生命,那么这种哲学仍然是有效的。”而“当它们所反映的那个历史时期还没有被超越时,它们是不可能被超越的。萨特说,马克思所表现的那些历史因素直到目前尚未被超越,因此,现在企图超越马克思主义是~ 种幼稚的想法,是根本办不到的。所以,“反马克思主义”的论调不过是回到马克思以前的陈腐思想上去;所谓对马克思主义的“超越”,只可能有两种选择:或者是重弹马克思主义以前的老调,或者是重复马克思早已阐述过的思想。萨特选择了马克思主义,确切些说,他要使自己的学说依附于马克思主义,因为他并没有放弃自己学说的基本立场和基本原则。
(二)“马克思主义已经停滞了”,萨特用存在主义来“补充”马克思主义
萨特认为,马克思主义在其发展过程中,产生了某种障碍性的疾病:“马克思主义,在象月亮吸引潮汐一样地吸引了我们之后,在改变了我们的全部思想之后,在清算了我们中间的资产阶级思想的种种范畴之后,它突然把我们丢弃了;它没有满足我们的对理解的需要;在我们所处的特殊立场上,它再没有一点新的东西来教育我们了,因为它自己已经停滞了。”萨特认为,历史人学是马克思主义产生却又弃绝的东西,而“马克思主义如果不把人本身作为它的基础而重新纳入自身之中,那么它将变质为一种非人的人学”。同时,也“正是由于这种对人的排斥,即把人排斥在马克思主义的知识之外,这才需要在知识的历史总汇之外再生出存在主义的思想来。”这就是马克思主义对存在主义历史人学的需要所在。萨特机智地告诉我们:与其说存在主义的出路在于依附于马克思主义哲学,倒不如说,马克思主义的停滞和缺陷召唤着存在主义历史人学的诞生。萨特公开指责了苏联党的领导者和卢卡奇、伽罗蒂等欧洲马克思主义理论家,或者说现代的马克思主义者。萨特说:“许多年来,马克思主义的知识分子违反经验,不顾一切使他们感到麻烦的细节,粗暴地把条件简单化,尤其是在研究事实以前就把事实概念化。”他们所进行的只是一种贪图方便的“淘汰工作”,是一种“偷懒的马克思主义”。
此外,萨特强烈谴责苏联政府的官僚主义和侵略、批评法共对匈牙利事件的右倾态度,认为法共领导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姿态乃是三十年的欺骗和僵化的结果。1956年底和1957年初,萨特发表了反对斯大林主义的《斯大林的幽灵》,1957年1O月发表了《方法问题》,1960年4月发表了《辩证理性批判》。这三年多中,它系统地批判了斯大林主义即官僚主义的马克思主义。萨特从“马克思主义完全停滞不前了”这一论断中,引出了存在主义的“自律性”原则,亦即存在主义的合理性,存在主义“补充”马克思主义的绝对必要性。“我们同时已经深刻相信,历史唯物主义提供了对历史的唯一合理的解释,而存在主义则仍然是接近现实的唯一的具体道路。” 因为马克思主义完全停滞了,它虽然有自己的理论基础,虽然它把人类的全部活动都包罗进去,但现在它是在具体的历史活动之外,它什么也不知道了;它的概念变成了一些强迫命令,它的目的不再是取得知识而是把自己先验地构成绝对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