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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竦

夏竦-简介

夏竦(985—1051)北宋大臣,古文字学家、文学家。德安县车桥镇(原白水街乡)长庆村人。[1]

夏承皓次子,派名文乔,字子乔,行(hang)第十。生于北宋太宗雍熙二年乙酉(公元985年)。

太宗至道丙申年(公元996年)拜进士姚铉为师,为水赋,姚铉认为“可教矣”;

北宋真宗景德甲辰年(即公元1004年)以父夏承皓死忠,录官润州(今江苏省镇江市)丹阳县主簿;景德乙巳年举贤良方正,擢光禄寺丞,通判台州(今浙江省天台县),赋“国清寺”、“石梁”、“琼台双阙铭”等诗词;

真宗大中祥符庚戌年为国史编修官,后与王旦等同修《起居注》;

夏竦 真宗天禧年间出知黄州(今湖北省黄冈市)、知邓州,又徙襄州(今湖北省襄樊市),遇大饥,劝令大姓出粟,得二万斛,救活贫者四十余万人;

北宋仁宗天圣年间知寿州(今安徽省寿县),又徙安州(今湖北省安陆县),再知洪州(今江西省南昌市),勒令巫觋(男巫)一千九百余家还农,毁其淫祠;

天圣五年,为枢密副使;

天圣己巳年(1029)官参知政事;

天圣辛未(1031)年进兵部侍郎、兵部尚书左丞;

仁宗景祐年间知青州(今山东省青州),任青州时,支持守城的卒子,修建青州南阳桥,被大多数科学家认定为我国最早出现的虹桥;后迁刑部尚书;

仁宗宝元年间官户部尚书;

仁宗康定年间兼陕西四路经略、安抚、招讨使,知永兴军(今陕西省西安一带);改判河中府;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大名府;

仁宗庆历丁亥年(公元1047年)方召为宰相,因谏官、御史认为夏竦与陈执中论议不合,不可使两人共事,遂改枢密使,封英国公;次年复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仁宗皇祐己丑年(1049)进郑国公;

仁宗皇祐辛卯年(即公元1051年)奉诏监修黄河堤决,躬冒淫雨,以疾归京师,遂不起,农历九月薨,赠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赐谥“文庄”,御葬河南许州阳翟县三封乡洪长源(今河南省许昌市禹州市境内),建有旌贤院。

夏竦以文学起家,自经史、百家、阴阳、律历、至佛老之书,无不通晓;为文章,典雅藻丽;治军尤严,敢诛杀,对疾病死丧者,则抚循甚至。

著文集百卷、《策论》十三卷、《笺奏》三卷、《古文四声韵》五卷、《声韵图》一卷,其中:《文庄集》三十六卷等收入《四库全书》。事实详《宋史》、《江西省志》、《九江府志》、《德安县志》及秘书堂《夏氏宗谱?文庄公年谱》

拜进士姚铉为师,扩写“水赋”

夏竦少年时就很有才华,超迈不群,出类拔萃,写诗作赋,非常敏捷。宋太宗至道二年(996年)家中长辈为了让11岁的夏竦进一步深造,于是领着夏竦拜了进士姚铉为老师。一天姚铉给夏竦出了一道写作练习,题目为“水”、体裁为“赋”,限定字数为一万,夏竦想了一阵,于是提笔开始写起了“水赋”,过了一段时间,终于把“水赋”写出来了,高高兴兴地把习作交给老师姚铉。姚铉将夏竦的习作扫视了一眼,估算出字数仅有三千,顿时脸上露出了怒色,把习作往夏竦手中一塞说:不用看了,你为什么不围绕“水”的前后左右更广的范围去写呢?夏竦于是根据老师的提示重新扩写了一篇“水赋”,再次恭恭敬敬地把扩写后的“水赋”交给老师姚铉。姚铉一看,字数达到了六千,高兴地说道:“可教矣”。

12岁时,夏竦作《放宫人赋》,援笔立成,而且赋也做得好。

少年善作诗文,为时人所称

宋真宗咸平四年,夏承皓监通州(今江苏南通市)狼山盐场,夏竦17岁,随父在通州狼山,作《渡口》诗:“渡口人稀黯翠烟,登临犹喜夕阳天。残云右倚维扬(今江苏扬州)树,远水南回建邺(今江苏南京)船。山引乱猿啼古寺,电驱甘雨过闲田。季鹰死后无归客,江上鲈鱼不值钱。”北宋王辟之说:以后之题诗没有超过他的。

献诗给宰相李沆,改任丹阳县主簿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契丹入侵中原,夏竦的父亲夏承皓率领宋兵抄近从偏僻的小路前往抵抗契丹,晚上与契丹军队相遇,夏承皓立即率领宋兵向契丹军队发起攻击。在战斗中,夏承皓不幸被流箭所伤,卒于战场。朝廷抚恤夏承皓家属,赏夏竦一个名为“三班差使”的小武官。一天,夏竦拿着创作的诗集,等候在宰相李沆退朝回家的路上,左等右等,终于看见宰相李沆一队人马退朝往回走,于是拦住宰相李沆的马头,躬身拜下,将诗集恭恭敬敬地献给李沆,李沆读到诗中的“山势蜂腰断,溪流燕尾分”很赞赏,继续看下去,全卷都是好诗句。第二天宰相李沆上朝,将夏竦的诗集呈给宋真宗看,并说夏竦父死家贫,请给他换个文职,真宗就任命夏竦为润州(今江苏省镇江市)丹阳县主簿。

应试贤良方正,“真宰相器也”

宋真宗景德年间,夏竦年仅20岁出头,应试贤良方正科,对策廷下,刚出殿门,翰林待读学士杨徽之看他年轻且诗文小有名气,于是上前邀过夏竦说:“老夫它则不知,唯喜吟咏,愿丐贤良一篇,以卜他日之志”。并掏出吴绫手巾摊展在夏竦面前,夏竦乘兴题诗一首:“帘内衮衣明日月,殿前旌旆动龙蛇。纵横落笔三千字,独对丹墀日未斜。”杨徽之一看,点头称赞道:“真宰相器也!”

夏竦的诗在当时就有名气,为人看重。江休复说:“夏英公少年作诗,语意惊人,有‘野花无主傍人行’之句。”又说:“江州(今江西九江)琵琶亭诗板甚多,李卿孙惟留夏英公诗:‘年光过眼如车毂,职事羁人似马衔。若遇琵琶应大笑,何须涕泪满青衫。’”

即席吟诗咏杂技表演,巧讽上司丁谓

大中祥符年间,夏竦任玉清昭应宫判官,丁谓任玉清昭应宫使,是夏竦的上司。一天,丁谓在斋厅宴请官僚,有杂技表演助兴,丁谓对夏竦说:以前没有咏杂技的诗,你可以做一篇。夏即席吟诗道:“舞拂挑珠复吐丸,遮藏巧使百千般。主公端坐无由见,却被旁人冷眼看。”丁谓一听,知道夏竦是在讽刺他,气得脸都白了。

群臣迎合皇帝讲符瑞,夏竦上疏反对

真宗大中祥符年间,丁谓担任参知政事,“请大治城西炮场,酾金水,作后土祠”;“三司使”林特提出在上林苑中修建复道,用来连接玉清昭应宫;“发远使”李溥提出将海上巨石搬运到会灵观池中建三神山。当时朝廷群臣都迎合真宗皇帝讲求符瑞、神仙,没有人提出异议,只有户部员外郎夏竦上疏反对,认为这些工程过于阔远,并不是秉承天意,从而阻止了这项耗费巨资的工程上马。

异礼优待下属,预言庞籍是“贫宰相”

宋真宗天禧元年(1017)十二月,夏竦调任知黄州,庞籍是他在黄州的下属,官任司理参军,夏竦对他“异礼优待”。有一天,庞籍生病在床,自以为这病好不了,请夏竦给他办理后事。夏竦亲自来看望他,对他说:“你不会死,以后还会做穷宰相,而且还长寿,这病会好的,你不要担忧。”庞籍说:“我做了宰相,还会穷吗?”夏竦说:“在宰相这一等级中你是算穷的。”庞籍后来果然做了宰相,他晚年退休后,写诗记这事说,“田国贫宰相,图史富书生。”

筹粟十余万斛,全活四十余万民

宋真宗天禧三年,夏竦又调任知襄州(今湖北襄樊)。这一年襄州发生大饥荒,百姓开始流亡,盗贼乘机偷窃。夏竦打开公廪,向灾民放粮,同时又劝说全州的富人拿出余粟,共募集到十余万斛,用来赈救灾民。在夏竦积极努力下,全襄州度过饥荒达四十六万余人。巡按使姜遵将夏竦的事迹上书皇帝,皇帝赐书褒谕。后来民众想到夏竦的恩惠,将皇帝所赐诏书刻成石碑,永志不忘。

命宋氏兄弟作诗,识得大小宋才华

天圣元年,宋仁宗即位,升夏竦为户部郎中,历任寿州(今安徽寿县)、安州(今湖北安陆县)、洪州(今江西南昌)三州知州事。

夏竦知安州时,宋庠、宋祁兄弟正值青春年少,夏竦看出他们有才华。一天,夏竦命他们作落花诗。宋庠作一联:“汉皋佩冷临江失,金谷楼危到地香。”宋祁作一联:“将飞更作回风舞,已落犹成半面妆。”夏竦说:“咏落花而不言落,大宋(宋庠)君须作状元及第,又风骨秀重,异日作宰相;小宋(宋祁)君非所及,然亦须登严近(近臣)。”后来都被他说中了。到后来,夏竦在河阳听说宋庠、宋祁兄弟同举进士,特写一纸贺信:“所喜者,昔年安陆已识光”。

取缔洪州巫师,勒令改归农业

夏竦知洪州时,“洪俗尚鬼,多巫觋惑民”。夏竦了解情况后,加以取缔,将洪州巫师 1900 余户勒令改归农业及攻习针灸方脉,收缴到的神像、符箓、神仗、魂巾、魄帽、钟、角、刀、笏、沙罗11000余件,全部焚毁掉,并上疏要求下令严禁,以革妖风。天圣元年(1023年)十一月,仁宗看了夏竦的奏疏后下诏“更立重法,自江浙以南悉禁绝之”。

拒使契丹,表作“对偶精绝”

天圣三年(1025),夏竦“起复知制诰,为景灵宫判官、判集贤院”,仁宗命他奉使契丹。夏竦因为父死于契丹入侵,不愿拜见契丹国主,上表说:“父殁王事,身丁母忧。义不戴天,难下穹庐之拜;礼当枕块,忍闻夷乐之声。”坚决推辞不肯前去。他这个表被当时认为是“四六(骈文)对偶精绝”。

支持守城的卒子,修建我国第一座木结构虹桥

在山东省青州有座万年桥,原称南阳桥,俗称北大桥,是一座有千余年历史的古桥,它横架在流经青州市城区的南阳河上。过去,曾是青州南北二城的唯一通道。此桥历史之悠久,价值之重要,规模之恢宏,建筑技术之高超,在齐鲁大地上是有名的。

这就是景祐元年(1034年)夏竦调知青州(今山东益都)兼安抚使时,支持守城的卒子,修建的青州南阳桥,造就了我国第一座木结构虹桥。为防水患,几经筹措,垒巨石固河两岸,用数十根大木相贯,无柱,架为飞桥,由梁柱式木桥改为结构独特的无柱单拱木桥,状如彩虹,故曰“虹桥”。不久,这种造桥技术就被推广到汾、汴等地。青州虹桥的建筑成功,引起了极大的轰动。被大多数科学家认定为我国最早出现的虹桥。

好水川宋军失利,言责不在韩琦

宋庆历元年(1041年)二月,西夏国主元昊领兵进攻渭州(今甘肃平凉)。同年四月,诏夏竦为宣徽南院使兼陕西四路经略安抚招讨等使,判永兴军,韩琦、范仲淹为副使。新任陕西经略安抚副使韩琦命部将任福统军迎击元昊的西夏军。

韩琦在任福出发前交待得一清二楚:自怀远城经得胜寨(今宁夏西吉东南)直趋羊牧隆城(今宁夏西吉西北),出敌之后对西夏军发动攻击。各堡垒相距才四十里,道路便利,辎重在近,审时度势,能打就打,不能打就出敌后据险设伏,敌退回时进行攻击。“及行,诫之至再。又移檄申约,苟违节度,虽有功,亦斩!”

任福不听命令,在好水川与西夏军交战,元昊佯败,诱任福军入好水川(今宁夏隆德西北),陷入元昊所设的包围圈中,在羊牧隆城(今西吉东南)附近,全歼宋军,任福战死,西夏军也伤亡惨重,史称好水川之战。好水川之战宋军失利之后,追究责任,韩琦先上书自劾。夏竦派人收拾宋军尸体,在任福的衣装中得到韩琦嘱诫诸将的公文,上表称好水川之役失败责任不在韩琦,“犹夺一官,知秦州,寻复之”。南宋洪迈在《容斋随笔·四笔》卷第十二的“夏英公好处”中写道“英公此事贤矣,而后来士大夫未必知也,予是以表出之。”

知人善任,保荐范仲淹任副使

夏竦知人善任,能任用人才。范仲淹不得志时,夏竦见他是个难得的人才,在夏竦任陕西四路经略安抚招讨使时,保荐范仲淹任副使,使范仲淹与韩琦成为他的左右手。范仲淹给夏竦写了封《谢夏太尉启》,启中说:“深惟山野之材,曷副英豪之荐。”

好学勤读,以指画肤

夏竦好学勤读,他担任宋军高官期间,战事、军务繁忙,也没有停止过看书习字,就寝等休息间隙时间,还用手指在身上比划研究古文奇字。庆历四年(1044年),夏竦在郭忠恕《汗简》的基础上,编著了古文字的字汇《古文四声韵》一书,按韵编排,是现代人研究战国文字的重要参考资料。宋神宗时宰相王珪在《夏文庄公竦神道碑》中写道:“祥符中,郡国多献古鼎、钟、盘、敦之器,而其上多科斗文字”,人多不识,“公乃学为古文奇字,至偃卧以指画侵肤,其勤若此。”

夏竦有文武才,政事、文学都有建树,是一代名臣、学士,其功绩是主要的。宋人杂记、笔录中记夏竦事迹时,对夏竦多尊称为夏英公、夏郑公、夏文庄、宰相夏公等。 夏竦薨后,当时任宰相的宋庠写了二首《宣徽太尉郑公挽词》以表哀悼。挽词中宋庠对夏竦的才学、功绩作了很高的评价,对夏竦之死感到很悲痛,并慨叹夏竦没有做宰相以施展他经国济民的才干。

[湖北省黄梅县人、江西省德安县水务局、德安县水土保持办主任工程师夏卫兵,依据宋神宗时宰相王珪的《夏文庄公竦神道碑》、南宋江少虞《宋朝事实类苑》、元脱脱等的《宋史·列传第四十二(王钦若 林特附 丁谓 夏竦 子安期)》、清纪昀等的《续资治通鉴》、周銮书等《江西历代名人传》中黄长椿的“夏竦”、1991年《德安县志》、秘书堂《夏氏宗谱·文庄公年谱》等整理]

●鹧鸪天

夏竦

镇日无心扫黛眉,临行愁见理征衣。

尊前只恐伤郎意,阁泪汪汪不敢垂。

停宝马,捧瑶卮,相斟相劝忍分离?

不如饮待奴先醉,图得不知郎去时。

夏竦词作鉴赏

此为送别词。词中托为一个女子的身口,抒写她与爱人分别时的离情愁绪。全词语浅情深,深婉曲折,凄美灵动。词的上片写女主人公爱人将行、行日及别宴上的种种情态,下片极言离别的痛苦。

上片起首一句,写女主人公自爱人打算出行时就没精打采,整天百无聊赖地描眉。第二句,写她一见丈夫打点行装就愁了。这“愁见”似不同于“愁看”,应是情绪的突然触发,虽然行人即将出发,但何时理征衣,她并不是都有思想准备的。这样看来,这个“愁”比前句“无心”就深入一层而且带有一定程度的爆发性了。上片结尾两句,写男女双方唯恐对方伤心,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以至于别宴上,女主人公虽然难受得两眼是泪,却不敢让自己的泪泉涌流出来。

过片三句,略作顿挫,气氛稍缓,金玉的字面也显示了情意的美好;下面的反问又转入内心,“相斟相劝”表面的平静下隐伏着痛苦的煎熬。结拍两句,构思奇特,出语不凡,道出了女主人公深挚婉曲的内心独白:正因为分别这般痛苦,不如自己先醉倒,不知分手情形或许好受些。自己强忍着眼泪想宽解心上人,但感情的自控总有个限度,说不定到分手时还会垂伤心,那只有求助于沉醉,庶几可免两伤。这两句,把主人公的款款深情抒写得感人肺腑,波澜起伏。

《宋史·夏竦传》

夏竦,字子乔,江州德安人。父承皓,太平兴国初,上《平晋策》,补右侍禁,隶大名府。契丹内寇,承皓由间道发兵,夜与契丹遇,力战死之,赠崇仪使,录竦为润州丹阳县主簿。

竦资性明敏,好学,自经史、百家、阴阳、律历,外至佛老之书,无不通晓。为文章,典雅藻丽。举贤良方正,擢光禄寺丞、通判台州。召直集贤院,为国史编修官、判三司都磨勘司,累迁右正言。帝幸亳州,为东京留守推官。仁宗初封庆国公,王旦数言竦材,命教书资善堂。未几,同修起居注,为玉清昭应宫判官兼领景灵宫、会真观事,迁尚书礼部员外郎、知制诰。史成,迁户部。景灵宫成,迁礼部郎中。

竦娶杨氏,杨亦工笔札,有钩距。及竦显,多内宠,浸与杨不谐,杨悍妒,即与弟媦疏竦阴事,窃出讼之,又竦母与杨母相诟詈,偕诉开封府,府以事闻,下御史台置劾,左迁职方员外郎、知黄州。后二年,徙邓州,又徙襄州。属岁饥,大发公廪,不足,竦又劝率州大姓,使出粟,得二万斛,用全活者四十余万人。仁宗即位,迁户部郎中,徙寿、安、洪三州。洪俗尚鬼,多巫觋惑民,竦索部中得千余家,敕还农业,毁其淫祠以闻。诏江、浙以南悉禁绝之。 竦材术过人,急于进取,喜交结,任数术,倾侧反覆,世以为奸邪。当太后临朝,尝上疏乞与修《真宗实录》,

报。既而丁母忧,潜至京师,依中人张怀德为内助,宰相王钦若雅善竦,因左右之,遂起复知制诰,为景灵判官、判集贤院,以左司郎中为翰林学士、勾当三班院兼侍读学士、龙图阁学士,又兼译经润文官。迁谏议大夫,为枢密副使、修国史,迁给事中。初,武臣赏罚无法,吏得高下为奸,竦为集前比,著为定例,事皆按比而行。改参知政事、祥源观使。增设贤良等六科,复百官转对,置理检使,皆竦所发。与宰相吕夷简不相能,复为枢密副使,迁刑部侍郎。史成,进兵部,寻进尚书左丞。

太后崩,罢为礼部尚书、知襄州,改颍州。京东荐饥,徙青州兼安抚使。逾年,罢安抚,迁刑部尚书、徙应天府。宝元初,以户部尚书入为三司使。赵元昊反,拜奉宁军节度使、知永兴军,听便宜行事。徙忠武军节度使、知泾州。还,判永兴军兼陕西经略安抚招讨,进宣徽南院使。与陈执中论兵事不合,诏徙屯鄜州。

初,竦在泾州,朝廷遣庞籍就计事。竦上奏曰:

顷者继迁逃背,屡寇朔方。至道初,洛苑使白守荣等率重兵护粮四十万,遇寇浦洛河,粮卒并没,守荣仅以身免。吕端始欲发兵,由麟府、鄜延、环庆三路趣平夏,袭其巢穴,太宗难之。后命李继隆、丁罕、范廷召、王超、张守恩五路入讨。继隆与罕合兵,行旬日,不见贼;守恩见贼不击;超及廷召至乌白池,以诸将失期,士卒困敝,相继引还。时继迁当继捧入朝之后,曹光实掩袭之余,遁逃穷蹙,而犹累岁不能剿灭。先皇帝鉴追讨之敝,戒疆吏谨烽候、严卒乘,来即驱逐之,去无追捕也。

然拓跋之境,自灵武陷没之后,银、绥割弃已来,假朝廷威灵,其所役属者不过河外小羌尔。况德明、元昊相继猖獗,以继迁穷蹙,比元昊富实,势可知也。以先朝累胜之士,较当今关东之兵,勇怯可知也。以兴国习战之帅,方沿边未试之将,工拙可知也。继迁窜伏平夏,元昊窟穴河外,地势可知也。若分兵深入,糗粮不支,师行贼境,利于速战。傥进则贼避其锋,退则敌蹑其后,老师费粮,深可虞也。若穷其巢穴,须涉大河,长舟巨舰,非仓卒可具也。若浮囊挽梗,联络而进,我师半渡,贼乘势掩击,未知何谋可以捍御?臣以为不较主客之利,不计攻守之便,而议追讨者,非良策也。

因条上十事。时边臣多议征讨,朝廷乡之,而竦言出师非便。既而诏以泾原、鄜延两路兵进讨,会元昊稍求纳款,范仲淹请留鄜延兵,由是泾原兵亦不行。中国之师,卒不出塞。

竦上十事:一、教习强弩以为奇兵;二、羁縻属羌以为藩篱;三、诏唃厮啰父子并力破贼;四、度地形险易远近、砦栅多少、军士勇怯,而增减屯兵;五、诏诸路互相应援;六、募土人为兵,州各一二千人,以代东兵;七、增置弓手、壮丁、猎户以备城守;八、并边小砦,毋积刍粮,贼攻急,则弃小砦入保大砦,以完兵力;九、关中民坐累若过误者,许人入粟赎罪,铜一斤为粟五斗,以赡边计;十、损并边冗兵、冗官及减骑军,以舒馈运。当时颇采用之。 其募土人为兵,令下而杨偕奏言:“西兵比继迁时十增七八,县官困于供亿,今州复益一二千人,则岁费不赀。若训习士卒,使之精锐,选任将帅,求之方略,自然以寡击众,以一当百矣。竦云“土兵训练可代东兵”,此虚言也。自德明纳款以来,东兵犹不可代,况今日乎?”朝廷下竦议,竦奏:“陕西防秋之敝,无甚东兵,不惯登陟,不耐寒暑,骄懦相习,廪给至厚。土兵便习,各护乡土,山川道路,彼皆素知,岁省刍粮钜万。且收聚小民,免饥饿为盗,代兵东归,以卫京师,万世利也。偕欲以寡击众,殆虚言也。”

偕复奏云:

自古将帅深入殊庭,霍去病止将轻骑八百,直弃大将军数百里赴利,斩捕过当;又将万骑逾乌盭,讨ST仆,涉狐奴,历五王国,过焉支山千有余里,合兵鏖皋兰下,杀楼兰王、虏侯王,执昆邪王子,收休屠祭天金人。赵充国亦以万骑破先零。李靖以骁骑三千破突厥,又以精骑一万至阴山,斩首千余级,俘男女十余万,擒颉利以献。自汉以来,用少击众,不可胜数。竦在泾原守城垒,据险阻,来则御之,去则释之,不闻出师也。竦惧战或败衄,托以兵少为辞尔。

竦言土兵各护乡土,自古兵有九地,士卒近家,谓之散地,言其易离散也。第以近事言之,阁门祗候王文恩出师败北,而土兵皆窜走,惟东兵仅二百人,杀敌兵甚众。以此知兵之强弱,88不系东西,在将有谋与无谋尔。今边郡参用东兵、土兵,若尽罢东兵,亦非计也。古人有言:“非陇西之民有勇怯,乃将吏之制巧拙异也。”今防边东兵,人月受米七斗五升,土兵二石五斗,而竦乃言东兵廪给至厚,又不知之甚也。竦又言募土兵训练以代东兵,且土兵数万,须募足训练,虽三二岁未得成效,兵精犹恐奔北,岂有骤加训练而能取胜哉?

竦议遂屈。

竦雅意在朝廷,及任以西事,颇依违顾避,又数请解兵柄。改判河中府,徙蔡州。庆历中,召为枢密使。谏官、御史交章论:“竦在陕西畏懦不肯尽力,每论边事,但列众人之言,至遣敕使临督,始陈十策。尝出巡边,置侍婢中军帐下,几致军变。元昊尝募得竦首者与钱三千,为贼轻侮如此。今复用之,边将体解矣。且竦挟诈任数,奸邪倾险,与吕夷简不相能。夷简畏其为人,不肯引为同列,既退,乃存之以释宿憾。陛下孜孜政事,首用怀诈不忠之臣,何以求治?”会竦已至国门,言者论不已,请不令入见。谏官余靖又言:“竦累表引疾,及闻召用,即兼驿而驰。若不早决,竦必坚求面对,叙恩感泣,复有左右为之地,则圣听惑矣。”章累上,即日诏竦归镇,竦亦自请还节。徙知亳州,改授吏部尚书。岁中,加资政殿学士。

竦之及国门也,帝封弹疏示之,既至亳州,上书万言自辨。复拜宣徽南院使、河阳三城节度使、判并州。请复置宦者为走马承受。明年,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大名府。又明年,召入为宰相。制下,而谏官、御史复言:“大臣和则政事修,竦前在关中,与执中论议不合,不可使共事。”遂改枢密使,封英国公。

请析河北为四路。亲事官夜入禁中,欲为乱,领皇城司者皆坐逐,独杨怀敏降官,领入内都知如故。言者以为竦结怀敏而曲庇之。会京师同日无云而震者五,帝方坐便殿,趣召翰林学士张方平至,谓曰:“夏竦奸邪,以致天变如此,宜出之。”罢知河南府,未几,赴本镇,加兼侍中。飨明堂,徙武宁军节度使,进郑国公,锡SS与辅臣等。将相居外,遇大礼有赐,自竦始。寻以病归,卒。赠太师、中书令。赐谥文正,刘敞言:“世谓竦奸邪,而谥为正,不可。”改谥文庄。

竦以文学起家,有名一时,朝廷大典策累以属之。多识古文,学奇字,至夜以指画肤。文集一百卷。其为郡有治绩,喜作条教,于闾里立保伍之法,至盗贼不敢发,然人苦烦扰。治军尤严,敢诛杀,即疾病死丧,拊循甚至。尝有龙骑卒戍边郡,剽,州郡莫能止,或密以告竦。时竦在关中,俟其至,召诘之,诛斩殆尽,军中大震。其威略多类此。然性贪,数商贩部中。在并州,使其仆贸易,为所侵盗,至杖杀之。积家财累钜万,自奉尤侈,畜声伎甚众。所在阴间僚属,使相猜阻,以钩致其事,遇家人亦然。

夏竦-评价

夏竦有文武才,政事、文学都有建树,是一代名臣、学士,宋人杂记、笔录中记夏竦事迹时,对夏竦多尊称为夏英公、夏郑公、夏文庄、宰相夏公等。但是夏竦为人贪婪阴险,陷害名臣欧阳修、富弼,搜刮很多钱财、畜养很多乐伎,深为可耻。

夏竦 – 夏竦-作品

夏竦,著文集百卷、《策论》十三卷、《笺奏》三卷、《古文四声韵》五卷、《声韵图》一卷,其中《文庄集》三十六卷等收入《四库全书》。

夏竦 – 夏竦-作品赏析

喜迁莺 [2]

夏竦的作品《鹧鸪天》示意图  

夏竦作品鹧鸪天的示意图 霞散绮,月垂钩。帘卷未央楼。

夜凉河汉截天流。宫阙锁清秋。

瑶阶曙,金茎露。凤髓香和烟雾。

三千珠翠拥宸游。水殿按凉州。

上片写时间,环境。又写后皇帝居处清雅。下片罗写物象。又写后宫佳丽伴君王。尾句美极,水殿一词是妙笔。词先以远之视角描写。后以近之视角赞写。写景之笔可赏。词之时境可以“夜凉如水”以括之。

鹧鸪天

镇日无心扫黛眉,临行愁见理征衣。  

夏竦作品鹧鸪天的词意图 尊前只恐伤郎意,阁泪汪汪不敢垂。

停宝马,捧瑶卮,相斟相劝忍分离?

不如饮待奴先醉,图得不知郎去时。

此为送别词。词中托为一个女子的身口,抒写她与爱人分别时的离情愁绪。全词语浅情深,深婉曲折,凄美灵动。词的上片写女主人公爱人将行、行日及别宴上的种种情态,下片极言离别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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